然则,秦晋现在已经被推着向前不断奔跑,没有停下来喘气的功夫,一旦停下来,便如逆水行舟一样,很可能就被滚滚的河水冲走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秦晋便让严庄去京兆府调来了关于秦执珪的涉案卷宗。
严庄除了是丞相府司直以外,还兼着京兆尹,对他而言正是分内之事。
秦执珪的卷宗很简单,就只有一卷公文,记述文字也不过寥寥数百。
严庄看着秦晋的表情,小心问道:
“丞相因何对此人突然这般关心?”
与此同时,他也在暗暗的嘀咕着,此人也姓秦,莫非与丞相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让然,秦晋今年刚刚满三十岁,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私生子,要么就是族中子弟!
“丞相若要保住此人,下吏便设法为之!”
想要救一个人,作为积年老吏的严庄有一万种办法,如果救下这个秦执珪,简直易如反掌。
“不,不是救下他,而是查出真相!”
“真相?”
严庄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他的经验,秦执珪的卷宗寥寥百余字,并非经手的官吏糊弄了事,而是案件的事实清楚,简单明了,而且人证物证俱在,是一个铁的不能再铁的铁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