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大力从天而降,揪住白河的头发,竟生生将他从海中提上了半空!湄尖叫一声浮出水面,却看到明石提着白河,从空中大步向冰魄岛走去,任她在水中怎么拼命追赶也无法赶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河愤怒却无奈地在半空扑腾着鱼尾,挥舞着拳头,却每一次都被明石轻松地躲闪过去。
一直走到冰魄岛的海堤上方,明石方才松开手,将白河重重地掼在大堤上。白河不像湄劈有双腿,仅凭一条鱼尾无法在陆地上行动自如,因此一得自由,骤然从口中喷出一股水柱,顷刻迷糊了明石的眼睛,便努力往海中滚去。然而此刻明石满腔怒火,哪里能放他逃走,不顾双眼被水柱击打得一片昏眩,凭着直觉落下云头,一脚踩住白河的后背,抡起拳头就朝白河辟头盖脑地打了下去。
“卑贱的鲛人,骗了重烁,骗了巫姑,活该你们生生世世都作奴隶!”明石一边骂,一边对着白河拳打脚踢,心中满是重烁空洞悲伤的眼神和思缤满含期许的目光,下手又狠又快。白河无法站立,奋力的反抗都被失控的明石压制下去,最后只能放弃挣扎,吐出口中的一颗牙齿冷笑道:“你打吧,打死了我,看你怎么交待,空桑的杂种!”
明石最不能忍受旁人对自己的蔑视,何况在他二十多年的认识里,鲛人向来都是最为卑贱的存在。他先前动手虽狠,却顾忌着避开了对方的要害,此刻怒意更涨,抬起脚想也不想地朝白河胸口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