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有些吃味地咳嗽了一声:“难道我就不……”
他话音未落,却听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了出来。景止似是吓了一跳,伸手便拉着素时躲到墙后,将她护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二人距离极近,目光相触,呼吸相闻,一时间仿佛光阴都静止了。
素时的眸子清澈,映着景止的无双容貌;景止那双桃花眼里,也有一个素时浅浅的倒影。二人这般看了一会儿,素时忽然开了口:“景止……”声若蚊蚋。
景止的眸子深邃了一分,轻轻“嗯”了一声。
“你故意的吧。”她声音突然转冷,淡淡吐出这句话来。兔起鹘落之间,已将他弹飞出去。他猝不及防,摔落在地上,抬眼望着她,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凄凉:“卿卿好狠……”
素时无视他——她用的那微末力道,怎能真就伤了他?她转头,望向那个从屋中走出来的少年。
少年十二三岁,生得十分清秀,头束高冠,身穿道服,做小道童打扮。他的神色天真、无忧无虑,瞧见那雪貂,便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窝。
这个少年……好像鱼丸啊。
素时只一眼,便觉心中发闷。昔年回忆,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
那时的鱼丸也是这样,青春少年,蹦蹦跳跳、欢欢喜喜地围在她身边,叫她姐姐,陪她烹茶,与她一道听那些离奇的故事,看时光如水般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