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城郊公交车回县城里,正逢晌午,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菜香味儿,就是客厅里不比鸡窝好。放眼望去乱糟糟一片,酒瓶子七倒八歪,脏衣服四处搭,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满了,就歪歪扭扭地掉在茶几上,散得到处是脏灰。
郑长青赤膊只穿了一条裤衩在厨房烧菜,他扭头淡淡瞥我一眼,又转回了头去,继续噼里啪啦地做饭,他扔厨具的声音叫人心惊胆战,撒气给谁看似的。
我撩起袖口利索地打扫客厅,该扔的扔,该擦的擦,再抱着西服衬衫丢进阳台的洗衣机里,听得餐桌上的人怪声怪气道:“吃饭的时候做什么活儿,显得自己很勤快吗?”
启动了洗衣机,我才一声不吭地上桌,他的手艺没得说,纵使我们的关系古怪,吃上了他做的饭,胃口也不禁大开,吃得风卷云残。
我端起水杯喝一口润润腔,平淡启口:“我们第一次在学校见到的时候,你开车,不是不小心撞了我,你是很想撞死我,对吧?度蜜月那次,你把我丢在山里,是故意的,不是迷了路,对吧?以前跟踪我的人,也是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