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应钦清理好了伤口,转身洗了洗手,又拧了把毛巾给朱榆擦脸。听了朱榆的自我反省,他不禁笑了笑:“你和他们两个,早晚要正面对上,三村合并之后,领导班子必然会有变化,到时候谁进谁退,谁主谁辅,差别可就大了。眼下看县委的意思,是想捧你,但有你在上面压着,他们的油水就少了,为了保证他们的利益,早晚他们都会想办法对付你,因为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而你,你不是会主动去攻击别人的人,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举报上诉,这种事也不该由你来做,因为你不是纪委。”
朱榆听朱应钦一席话,字字犀利,切中要害,不由得连连点头。“是,我是有这样的顾忌。其实那两个书记做的一些违法乱纪的事,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吗,只怕他们村里大多数人都会知道,却也没有人敢去举报,因为天底下的农村大多都是如此,他们恐怕也是习以为常了,觉得就算这个走了,再来一个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们这么想,你却不能这么想,说得现实一点,这不是为了百姓的利益,而是为了你自己。”朱应钦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在新建的领导班子里,不管进来的人是谁,是黑是白,最起码,你要确保他听你的话,和你一条心,而不是会背地里给你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