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存声指尖上残留着自己的血,早就冷了。
人也一样。
他眼眸清凌凌的,诚恳真挚,“好,那我不去了。”
“那就好,我先走了。”
得到满意答复。
谢桑离开,等着十二点过后,和周庭书去放烟花,至于周存声的死活,早就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周存声承受着疼痛,自己换下沾染了血的脏衣服,找来药箱擦干净额角的伤口,那条伤痕不浅,却是很短一条。
他简单止血包扎,将发丝抓下来掩藏。
做完这些,前院的席散了,申嘉歆那里也早早熄了灯,院里只剩下几个保姆阿姨。
他站在雪里,因为失血,面色苍白,却还是坚持去问:“看到桑桑了吗?”
阿姨手上拿着托盘,古怪地看他,“好像看到她跟庭书出去了,应该就在巷子里,你找他们吗?”
“没事,我去看看。”
走了两步,周存声又回去,这次多带了一条围巾,这样的鹅毛大雪,温度保持在零下,谢桑不懂得穿衣保暖,一定会冷。
他不敢打扰她,最多给她送去一条围巾。
虽然是深夜,可巷子里人不少,大都是小朋友聚集在一起玩烟花打雪仗,不远处暖融融的橘调光线下,聚集着两道他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