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即便作为敌人,本相也是佩服于你的。”陈九州叹了口气,“若非是李相这段时间,给南梁强行续命,估计此时,不管是东楚或是徐国,兵马都该踏到广陵郡之下了。”
李堂马神色微动。
“但李相须知,大势所趋,南梁已不可救矣。”
“陈相能救得起东楚,为何南梁却救不起?”李堂马皱住眉头,语气不悦。
“故国之心,谁都会有。但南梁如今,已经如同中了死疾,药石罔效,只等再次发病,便如覆巢危卵。”
“李相,你救不起了。”
这一番话,让李堂马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前些时候,南梁把二十万大军调到北面,与徐国成为对峙之势,已经差不多宣告了结局。
颤着身子,李堂马晃晃悠悠地起身。
“本相知道,李相入楚无非是求死,试图激起南梁对东楚的恨意,但李相须知,南梁如今对我东楚,恨得还少吗。”
“李相请回。”
李堂马顿了顿,继而抬头发笑,笑得极其悲壮。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陈相。”
“但老夫入楚,便没想着回去。”
陈九州摇了摇头,“既然劝不住,李相自便吧。”
“天生一个陈九州,破了东楚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