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金兀术已经肿如猪头一般的脸,呼一口气,慢慢令自己镇定下来:“金兀术,你果真没有骗我?”
“当然!本太子几曾对你撒过谎?”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花溶立刻想起张弦之死,以及于鹏等人的贬斥流放,怒不可遏:“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张弦呢?他为何死了?”
金兀术长叹一声:“秦桧这狗东西两面三刀,不敢违逆赵德基.花溶,你该知道,杀你丈夫的元凶是谁!是赵德基!”
花溶厉声说:“你也是元凶之一.”
他傲然说:“我是元凶又如何?本太子身为金国第一大元帅,要千万百计杀掉敌国大将,有什么好丢人的?丢人的是你大宋的皇帝宰相,从上到下,厚颜无耻,甘愿做我大金的帮凶,这也是我大金的造化……”
花溶又是一耳光掴过去,这一次,金兀术依旧不曾躲闪:“花溶,你若想杀了这二人,非听我的不可.这天下,唯有我才能真正帮到你.”
花溶看他那张嚣张到极点的嘴脸,仇恨再一次蔓过心底,要蹦出胸腔.她却生生忍着,吸取上次杀赵德基未遂的教训.忍,人生多么辛苦,总要一忍再忍,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