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恬忍不住又往秦主恩身后躲了躲。她见识少,对这等风味实在招架不住。
秦主恩则端起张一本正经的脸,矜持地冲那位青玉姑娘点了点头,随后回身引着严恬欲继续下楼。
“爷……”谁知青玉礼毕起身后却并未闪身让路,反而上前一步出口拦道,“天儿这么早,爷怎么就要回去呢?以前哪次不是玩到子时以后?便是到第二日早上也是有的……”
红袖欲其生,青玉欲其死,秦主恩现在生不如死。刚刚红袖明里暗里费劲巴拉解释了半天,青玉这一句话便前功尽弃。果然出来浪的,迟早都会浪里个浪……不是,浪里翻。
秦主恩赶紧回头去看严恬的脸色,却见到身后的人面色平静,他这心里反而又立时“啪嗒”掉进了泔水桶里,不是个滋味。严恬若生气了,他是真害怕。可她现在情绪稳定,秦主恩则又委屈得不行。您老人生五味中可知道“酸”?上赶着送来的醋都不吃?是我不值得吗?那谁值得?方玉廷?
青玉却不知道他们这些故事,见秦主恩脸色不太好看,又一个劲儿地回头去看楼梯上那位面目清俊的小公子,心下便会错了意。以为秦主恩本想多留,无奈带来的这个“孩子”闹着要走,故而未能尽兴便被迫离场。
有了这个认知,青玉心里反而立时激动窃喜起来。能与长公主独子相交的人,非富即贵,恩爷又如此伏低做小,这位莫不是……皇亲国戚?!这可是个一飞冲天的大好机会!恩爷已被红袖那贱人拢络住了,自己试了几次,却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也不知那红狐狸背后说了自己什么坏话,下了什么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