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们同样必须指出,在我们看来,服务于共享意图的人类技能和动机并不代表着发生于个体层面的典型适应。早期人类有他们自己的个体性认知技能,但随后他们开始试图通过联合注意去同他人就联合目标保持协同。然而,解决这些协同问题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结束,相反,它为早期人类打开了新的操控方式,特别是就包括经验中修正后表征和推断过程在内的几乎所有事件中进行参照性交流的可能性。这样,共享意图的出现导致了涉及个体性意图/思维的所有过程的重构、转换和社会化(即便不是前所未有,这也是一个不一般的演化事件)。这并不意味着人类不再使用不受此过程影响的第一系统加工,实际上,他们经常会对事件发生概率、道德两难处境、危险情境等(Gigerenzer & Selton,2001;Haidt,2012)做直觉决策(gut decisions)。然而,对于上述问题,人类可能用第二系统思维进行考虑甚至交流,虽然这并不会影响他们最终的行为决策。因此,服务于共享意图的技能和动机几乎转变了人类针对每一件事情的思维方式(因为他们几乎可以交流一切事情)。
无论如何,如同在开头提到的,所有这些假设(前面回顾的三个)同共享意图假设都不具有直接的竞争关系,因为它们都没有专注于人类思维和对应的成分加工。我们认为,它们每一个都揭示了独特人类认知和思维真相的一个部分,但我们这里的解释更具概括性,它涵盖了人类思维的所有不同方面,并且在解释演化过程如何在已有成分过程基础上拼凑复杂行为功能的方式上更加正确。此外,下面我们将会看到,共享意图假设同样和人类社会性演化的当代理论具有很大程度的一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