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仿佛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又埋头在背包里翻找,但始终没有再翻出什么,表情也一直深藏在垂下的鬓发后面。
“如果你被抓回去……会怎样?”安静问。
“大概会上军事法庭吧。当年余忘书临时反悔的时候,方学长深更半夜联络我,命令我三个小时之内必须出发,要么去北联,要么上军事法庭,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有。”她故作轻松地换上了带点玩笑意味的无奈口吻,“如果还有机会见到方学长,我一定要跟他算一算这笔旧账。希望他还活着——当然,我不认为他是那么容易被人撕票的人。”
“但余忘书为什么能够临时反悔?南联就听任他这样吗?”宋朝晖问。
“我不知道。在那之前,高层一直觉得他不好控制。他出身的基地常备军力相当可观,却非常吝于投入战场为南联效力,甚至连纳税都不积极。最初让他去北联交换,大约就是打着要在关键时刻放弃他的算盘。后来他反悔的时候,我只听说是他一夜之间说服了南联议会几乎所有代表……”